第6章 圈土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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鬧事的事情回去誰也沒問起，江亦川直接上樓，胡大壯更是繼續嗑瓜子。
溫染站在客廳中間，她連解釋的話都想好了，偏偏沒人問她。
她全身緊繃的神經也跟著松懈下來，本以為會是難堪的經歷，沒想到直接被江亦川幾個拳頭化解，事情順利解決。
接下來的幾天，江亦川忽然消停了，不在吵著訓練，除了早晨的晨練之外，其他時間只是做做拉伸運動，活動活動筋骨，多數時間是在樓上。
胡大壯喜歡看電視，江亦川不訓練，他沒事情就坐在電視機跟前，能看上一整天。
一周後，江亦川的手傷痊愈，何教練準許他去俱樂部訓練。
溫染去過俱樂部，和別墅的訓練場地比起來，那兒場地更大，也更容易有訓練的感覺，江亦川開車，胡大壯副駕駛，她坐在後面。
天氣炎熱，即使是一大早，太陽也升的老高，明晃晃的太陽曬的人難受，胡大壯熱的瞇著眼，拿著張傳單扇風：“溫醫生，回頭給我測量個血壓，最近老覺得胸悶氣短。”
“嗯，馬上到俱樂部就給你測量。”
江亦川瞥了他們一眼，車子開的更快，直接進了停車場。
溫染下車後跟著他們上樓，上次來俱樂部空無一人，今天過來，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面熱鬧哄哄的。
江亦川回頭看她一眼：“俱樂部都是神經大的粗人，拳頭厲害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江亦川這是間接告訴她，那些都是粗魯的漢子，只認拳頭，誰拳頭厲害，誰說話就算。
江亦川人先進去了，溫染驀地拉住胡大壯打聽：“哎，俱樂部裏誰拳頭最厲害？”
“當然是川川。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怎麽說他們現在也是一條船上的人。
溫染跟在胡大壯身後進去，剛走幾步，就有套著拳擊手套的男人上來搭話：“喲，大壯，這是你女朋友呀，好福氣。”
“是啊，終於舍得帶出來了。”
“大壯，你小子藏的真深。”
周圍都是男人的說話聲和笑聲，胡大壯一張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得，忙推開幾個拍他肩膀的壯漢：“瞎說什麽，這是溫醫生……”他還沒說完，江亦川忽然大步走來，直接伸手把她拽走，周圍又是一陣起哄聲，溫染沒回頭，一直被他拽去休息室，他的大手像是個鉗子似得，抓的嚴嚴實實。
江亦川反手關了門，神色正常的松手，然後打開櫃子，從裏面拿出拳擊手套套上：“外面那些人，都有自己的醫療人員。”
溫染點點頭，這人果真是屬狗的，圈土地呢。
他準備拉開門出去，忽然又扭頭看過來，漆黑的眸子明亮又神采：“血壓計在隔壁。”
“嗯，好，等我下。”
這人可真是別扭，直接說要測量血壓不是完了。
溫染去隔壁拿了血壓計來，胡大壯也進來，倒立靠在墻壁上，上身的T恤都掉下來，露出六塊腹肌，溫染瞥了眼走過。
“大壯，一會你也測量下血壓。”
“哎，川川，你怎麽也測量？”
江亦川把胳膊“嘭”的放在桌上：“天天大口吃肉，萬一高血壓呢。”
溫染看著他結實又性感的胳膊，線條流暢又美麗，真是個靠身材就可以吃飯的家夥。
她把血壓計袖帶戴在他胳膊上，指尖不小心碰到他堅硬的肌肉，輕輕地縮了回來。
江亦川低頭，只看見她縮回去的小手，每一根指頭都白皙光滑，指甲圓潤可愛，五個指頭握在一起，是個小又可愛的拳頭。
“別動。”
江亦川手被她摁了下來，溫染另外一只手快速充氣，一邊仔細聽，看著上面的數字，一會把袖帶拿下來。
“正常的很，沒有任何問題，下一個，胡大壯你過來。”
“哎，來了。”
胡大壯迅速從墻上下來，一股子坐在對面。
“緩兩分鐘。”
江亦川人沒走，就靠在對面的墻壁上，雙手環胸看著溫染給胡大壯測量血壓。
屋子裏的空調剛開，冷氣還不足，依舊熱烘烘，她額頭沁出細微的汗絲，眼神專註的看著血壓計，江亦川揉揉發脹的腦袋，甩了甩頭，手在墻上重重的捶了拳。
溫染詫異的看過去，蹙著秀氣的眉頭：“幹什麽呢？不想要手了？”
“試試墻的硬度。”
“……”
真是腦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樣，溫染解開袖帶：“你的血壓也沒問題，可以正常訓練。”
溫染話音剛落，門被從外面推開，何教練急急燥燥的進來，伸手指著角落裏的男人：“江亦川，你過來。”
溫染見胡大壯也要急匆匆的過去，走之前也從櫃子裏拿了拳擊手套。
“溫醫生，有時間來看我們訓練。”
“好，一會來。”
門關上，溫染收拾好東西，也跟著出去。
俱樂部一層都是訓練場地，早上一路過來時看見不少人在訓練，個個健碩，肌肉鼓鼓，尤其是打沙袋時的那股子狠勁兒。
根據胡大壯的說法，這裏技術好的選手都是有自己的團隊，經常出去打比賽。
溫染老遠看見江亦川在訓練，何教練和胡大壯兩人站在一邊。
沙袋被打的在空中亂晃，溫染看見沙袋後他認真又犀利的神色，默默地走到胡大壯身邊。
何教練朝她點點頭：“這幾天習慣嗎？”
溫染笑了：“江亦川和大壯都很照顧我。”
何教練一臉驚訝：“別給那小子說好話，大壯照顧你我信，那小子可不會，不欺負新人就不錯了。”
溫染錯愕，原來江亦川是這樣的江亦川，他們說的是同一個人？
“溫染，在你之前也請了不少醫療人員，最後都走了，你可要撐著，你若是走了，我真要找不到人。”
“何教練，你別說笑。”
“你可別被他那張臉騙了，這小子就是狗脾氣，一點就炸。”
何教練還沒說完呢，原本訓練的江亦川忽然不練了，用嘴咬著拳擊手套大步走來。
何教練氣的直哼：“練啊，怎麽不練了？”
“休息。”
“行。”
江亦川走到一邊，胡大壯也跟去了，何教練臉上的表情立馬又換了個：“這小子就是脾氣不好，倔的要死，一根筋。”
“他練習拳擊幾年？”
“十來年吧，不過系統的訓練沒幾年，之前都是小打小鬧。”
溫染記得看過他房間的獎杯，他說都是小比賽。
“這條路不好走。”
何教練感慨：“相當艱難，鼻青臉腫是常態，進圈子時間一長，打的比賽多了，身上的傷也就多了，都是不可避免的。”
溫染給江亦川做過身體檢查，目前他身上沒有特別大的傷，底子不錯。
“現在他這個年紀才剛開始，往後幾年，會是他的強盛時期。”
何教練遠遠看著江亦川，視線又掃到旁邊的胡大壯，兩人的身高差不多，但是胡大壯的臂展比江亦川要長幾厘米，尋常人的幾厘米無所謂，如果是走拳擊這條路，那就太重要了。
“平時我不在，你多看他點，你可別跟胡大壯那小子一樣，最後都叛變了。”
“放心吧，他還是有分寸的。”
何教練大笑，一會拿著拳擊手套砸過去：“都快滾過來訓練。”
何教練發話，兩人一前一後走來，江亦川休息之後抖擻了精神，像是只睡醒的豹子，準備捕食，路過她時幾乎是擦著肩膀走過去，即使室內開空調，他也是一身汗。
溫染遞了條白毛巾過去，又扔了瓶水給他。
江亦川臉上笑容更大，隨意的擦了幾下扔回去。
何教練接下來訓練其他項目，溫染在一旁觀看，胡大壯站在旁邊，身體放松，軟軟的趴在圍繩上，一只手揉著胳膊：“溫醫生，你有膏藥嗎？”
“怎麽了？”
“手疼。”
“怎麽回事？”
胡大壯見她一臉著急的模樣立馬解釋：“都是舊傷，下周天氣變，胳膊有點疼。”
“你這是當初沒處理好留下的後遺癥，貼膏藥治標不治本。”
胡大壯還打算說什麽，何教練在上面喊一聲，他立馬從圍繩下面鉆進去。
江亦川再次變成一個滿身汗的人，氣喘籲籲的靠著圍繩，溫染也從圍繩下面鉆進去，遞過去毛巾和水。
“每天都這樣訓練？”
“我喜歡。”
“能為自己喜歡的事情堅持，也是件幸運的事。”
江亦川一瓶水見底，順帶著把瓶子捏爆，擰成麻花給她。
溫染：“……”顯擺自己力氣大？
她無語的抽氣，臺下又鉆進來一個選手，溫染掃了眼，只覺得面熟，似乎是在哪見過。
江亦川已經幾步走了過去，完完全全的擋在她面前，溫染什麽也看不見。
“你們團隊的醫療人員？”
徐明用手套指了指他背後的女人，江亦川昂著下巴點點頭：“沒打到臉？”
“一周多，消下去，你們何教練下次讓你去嗎？”
江亦川一臉菜色：“還沒決定。”
“老何也是，反正遲早是要上場。”
溫染從江亦川身後走出，又瞄了眼對面的男人，忽然江亦川又移到她面前，遮住她的視線。
溫染內心一陣MMP，伸手就拍在他腰肢上，“啪”的一聲，十分響亮。
空氣裏有幾分安靜，溫染從他身後走出，徐明看著從江亦川身後走出的女人，皮膚白皙，模樣秀麗，又看了看黑著臉卻沒發飆的江亦川，頓時幾分了解。
笑著上前打招呼：“你好你好，我徐明，拳擊手。”
溫染終於知道是在哪裏見過了，高中校友啊。
“溫染，二中校友？”
徐明臉上的笑頓住，很快又恢覆過來：“是的，真巧。”
溫染也是看到他臉想才起來，他們不是一個班的，更不是一個年級的，但是他在學校很出名，也不是因為打架鬥毆，而是留級，連續留級三次，整個二中就他一個，原本的學弟學妹們畢業了，他還在高二蹲著。
江亦川黑著的臉慢慢好轉：“你們是校友？”
徐明立馬接過來：“是的，不過我那會很低調。”
徐明說完朝溫染使了個眼色，溫染明白他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過去，留級的事情估計對他影響蠻大的。
江亦川眼神犀利，一切只看在眼裏，一會何教練喊他訓練，他小跑著去了。
徐明打完招呼也走了，溫染看了會比賽後回休息室。
何教練給她安排好座位，溫染處理點事情，又看了看江亦川和胡大壯之前的身體報告，胡大壯比江亦川年輕幾歲，但是身上明顯的傷多，光骨頭就斷過兩次，他沒上過場，理論上不該有這麽多的傷。
溫染狐疑的收起資料，江亦川忽然滿身汗的推門進來，靠在門上大口的喘息，她起身把資料放回文件夾裏：“訓練結束了？”
“溫染。”
“嗯？”
她詫異的看過去，只見江亦川低頭摸摸脖子。
“你有話直說。”
“你別跟徐明搞對象。”
WHAT？溫染沒吭聲。
“徐明不適合你。”
“你倒是了解，那誰適合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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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染站在客廳中間，她連解釋的話都想好了，偏偏沒人問她。
她全身緊繃的神經也跟著松懈下來，本以為會是難堪的經歷，沒想到直接被江亦川幾個拳頭化解，事情順利解決。
接下來的幾天，江亦川忽然消停了，不在吵著訓練，除了早晨的晨練之外，其他時間只是做做拉伸運動，活動活動筋骨，多數時間是在樓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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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周後，江亦川的手傷痊愈，何教練準許他去俱樂部訓練。
溫染去過俱樂部，和別墅的訓練場地比起來，那兒場地更大，也更容易有訓練的感覺，江亦川開車，胡大壯副駕駛，她坐在後面。
天氣炎熱，即使是一大早，太陽也升的老高，明晃晃的太陽曬的人難受，胡大壯熱的瞇著眼，拿著張傳單扇風：“溫醫生，回頭給我測量個血壓，最近老覺得胸悶氣短。”
“嗯，馬上到俱樂部就給你測量。”
江亦川瞥了他們一眼，車子開的更快，直接進了停車場。
溫染下車後跟著他們上樓，上次來俱樂部空無一人，今天過來，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面熱鬧哄哄的。
江亦川回頭看她一眼：“俱樂部都是神經大的粗人，拳頭厲害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江亦川這是間接告訴她，那些都是粗魯的漢子，只認拳頭，誰拳頭厲害，誰說話就算。
江亦川人先進去了，溫染驀地拉住胡大壯打聽：“哎，俱樂部裏誰拳頭最厲害？”
“當然是川川。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怎麽說他們現在也是一條船上的人。
溫染跟在胡大壯身後進去，剛走幾步，就有套著拳擊手套的男人上來搭話：“喲，大壯，這是你女朋友呀，好福氣。”
“是啊，終於舍得帶出來了。”
“大壯，你小子藏的真深。”
周圍都是男人的說話聲和笑聲，胡大壯一張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得，忙推開幾個拍他肩膀的壯漢：“瞎說什麽，這是溫醫生……”他還沒說完，江亦川忽然大步走來，直接伸手把她拽走，周圍又是一陣起哄聲，溫染沒回頭，一直被他拽去休息室，他的大手像是個鉗子似得，抓的嚴嚴實實。
江亦川反手關了門，神色正常的松手，然後打開櫃子，從裏面拿出拳擊手套套上：“外面那些人，都有自己的醫療人員。”
溫染點點頭，這人果真是屬狗的，圈土地呢。
他準備拉開門出去，忽然又扭頭看過來，漆黑的眸子明亮又神采：“血壓計在隔壁。”
“嗯，好，等我下。”
這人可真是別扭，直接說要測量血壓不是完了。
溫染去隔壁拿了血壓計來，胡大壯也進來，倒立靠在墻壁上，上身的T恤都掉下來，露出六塊腹肌，溫染瞥了眼走過。
“大壯，一會你也測量下血壓。”
“哎，川川，你怎麽也測量？”
江亦川把胳膊“嘭”的放在桌上：“天天大口吃肉，萬一高血壓呢。”
溫染看著他結實又性感的胳膊，線條流暢又美麗，真是個靠身材就可以吃飯的家夥。
她把血壓計袖帶戴在他胳膊上，指尖不小心碰到他堅硬的肌肉，輕輕地縮了回來。
江亦川低頭，只看見她縮回去的小手，每一根指頭都白皙光滑，指甲圓潤可愛，五個指頭握在一起，是個小又可愛的拳頭。
“別動。”
江亦川手被她摁了下來，溫染另外一只手快速充氣，一邊仔細聽，看著上面的數字，一會把袖帶拿下來。
“正常的很，沒有任何問題，下一個，胡大壯你過來。”
“哎，來了。”
胡大壯迅速從墻上下來，一股子坐在對面。
“緩兩分鐘。”
江亦川人沒走，就靠在對面的墻壁上，雙手環胸看著溫染給胡大壯測量血壓。
屋子裏的空調剛開，冷氣還不足，依舊熱烘烘，她額頭沁出細微的汗絲，眼神專註的看著血壓計，江亦川揉揉發脹的腦袋，甩了甩頭，手在墻上重重的捶了拳。
溫染詫異的看過去，蹙著秀氣的眉頭：“幹什麽呢？不想要手了？”
“試試墻的硬度。”
“……”
真是腦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樣，溫染解開袖帶：“你的血壓也沒問題，可以正常訓練。”
溫染話音剛落，門被從外面推開，何教練急急燥燥的進來，伸手指著角落裏的男人：“江亦川，你過來。”
溫染見胡大壯也要急匆匆的過去，走之前也從櫃子裏拿了拳擊手套。
“溫醫生，有時間來看我們訓練。”
“好，一會來。”
門關上，溫染收拾好東西，也跟著出去。
俱樂部一層都是訓練場地，早上一路過來時看見不少人在訓練，個個健碩，肌肉鼓鼓，尤其是打沙袋時的那股子狠勁兒。
根據胡大壯的說法，這裏技術好的選手都是有自己的團隊，經常出去打比賽。
溫染老遠看見江亦川在訓練，何教練和胡大壯兩人站在一邊。
沙袋被打的在空中亂晃，溫染看見沙袋後他認真又犀利的神色，默默地走到胡大壯身邊。
何教練朝她點點頭：“這幾天習慣嗎？”
溫染笑了：“江亦川和大壯都很照顧我。”
何教練一臉驚訝：“別給那小子說好話，大壯照顧你我信，那小子可不會，不欺負新人就不錯了。”
溫染錯愕，原來江亦川是這樣的江亦川，他們說的是同一個人？
“溫染，在你之前也請了不少醫療人員，最後都走了，你可要撐著，你若是走了，我真要找不到人。”
“何教練，你別說笑。”
“你可別被他那張臉騙了，這小子就是狗脾氣，一點就炸。”
何教練還沒說完呢，原本訓練的江亦川忽然不練了，用嘴咬著拳擊手套大步走來。
何教練氣的直哼：“練啊，怎麽不練了？”
“休息。”
“行。”
江亦川走到一邊，胡大壯也跟去了，何教練臉上的表情立馬又換了個：“這小子就是脾氣不好，倔的要死，一根筋。”
“他練習拳擊幾年？”
“十來年吧，不過系統的訓練沒幾年，之前都是小打小鬧。”
溫染記得看過他房間的獎杯，他說都是小比賽。
“這條路不好走。”
何教練感慨：“相當艱難，鼻青臉腫是常態，進圈子時間一長，打的比賽多了，身上的傷也就多了，都是不可避免的。”
溫染給江亦川做過身體檢查，目前他身上沒有特別大的傷，底子不錯。
“現在他這個年紀才剛開始，往後幾年，會是他的強盛時期。”
何教練遠遠看著江亦川，視線又掃到旁邊的胡大壯，兩人的身高差不多，但是胡大壯的臂展比江亦川要長幾厘米，尋常人的幾厘米無所謂，如果是走拳擊這條路，那就太重要了。
“平時我不在，你多看他點，你可別跟胡大壯那小子一樣，最後都叛變了。”
“放心吧，他還是有分寸的。”
何教練大笑，一會拿著拳擊手套砸過去：“都快滾過來訓練。”
何教練發話，兩人一前一後走來，江亦川休息之後抖擻了精神，像是只睡醒的豹子，準備捕食，路過她時幾乎是擦著肩膀走過去，即使室內開空調，他也是一身汗。
溫染遞了條白毛巾過去，又扔了瓶水給他。
江亦川臉上笑容更大，隨意的擦了幾下扔回去。
何教練接下來訓練其他項目，溫染在一旁觀看，胡大壯站在旁邊，身體放松，軟軟的趴在圍繩上，一只手揉著胳膊：“溫醫生，你有膏藥嗎？”
“怎麽了？”
“手疼。”
“怎麽回事？”
胡大壯見她一臉著急的模樣立馬解釋：“都是舊傷，下周天氣變，胳膊有點疼。”
“你這是當初沒處理好留下的後遺癥，貼膏藥治標不治本。”
胡大壯還打算說什麽，何教練在上面喊一聲，他立馬從圍繩下面鉆進去。
江亦川再次變成一個滿身汗的人，氣喘籲籲的靠著圍繩，溫染也從圍繩下面鉆進去，遞過去毛巾和水。
“每天都這樣訓練？”
“我喜歡。”
“能為自己喜歡的事情堅持，也是件幸運的事。”
江亦川一瓶水見底，順帶著把瓶子捏爆，擰成麻花給她。
溫染：“……”顯擺自己力氣大？
她無語的抽氣，臺下又鉆進來一個選手，溫染掃了眼，只覺得面熟，似乎是在哪見過。
江亦川已經幾步走了過去，完完全全的擋在她面前，溫染什麽也看不見。
“你們團隊的醫療人員？”
徐明用手套指了指他背後的女人，江亦川昂著下巴點點頭：“沒打到臉？”
“一周多，消下去，你們何教練下次讓你去嗎？”
江亦川一臉菜色：“還沒決定。”
“老何也是，反正遲早是要上場。”
溫染從江亦川身後走出，又瞄了眼對面的男人，忽然江亦川又移到她面前，遮住她的視線。
溫染內心一陣MMP，伸手就拍在他腰肢上，“啪”的一聲，十分響亮。
空氣裏有幾分安靜，溫染從他身後走出，徐明看著從江亦川身後走出的女人，皮膚白皙，模樣秀麗，又看了看黑著臉卻沒發飆的江亦川，頓時幾分了解。
笑著上前打招呼：“你好你好，我徐明，拳擊手。”
溫染終於知道是在哪裏見過了，高中校友啊。
“溫染，二中校友？”
徐明臉上的笑頓住，很快又恢覆過來：“是的，真巧。”
溫染也是看到他臉想才起來，他們不是一個班的，更不是一個年級的，但是他在學校很出名，也不是因為打架鬥毆，而是留級，連續留級三次，整個二中就他一個，原本的學弟學妹們畢業了，他還在高二蹲著。
江亦川黑著的臉慢慢好轉：“你們是校友？”
徐明立馬接過來：“是的，不過我那會很低調。”
徐明說完朝溫染使了個眼色，溫染明白他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過去，留級的事情估計對他影響蠻大的。
江亦川眼神犀利，一切只看在眼裏，一會何教練喊他訓練，他小跑著去了。
徐明打完招呼也走了，溫染看了會比賽後回休息室。
何教練給她安排好座位，溫染處理點事情，又看了看江亦川和胡大壯之前的身體報告，胡大壯比江亦川年輕幾歲，但是身上明顯的傷多，光骨頭就斷過兩次，他沒上過場，理論上不該有這麽多的傷。
溫染狐疑的收起資料，江亦川忽然滿身汗的推門進來，靠在門上大口的喘息，她起身把資料放回文件夾裏：“訓練結束了？”
“溫染。”
“嗯？”
她詫異的看過去，只見江亦川低頭摸摸脖子。
“你有話直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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